618的风吹进了大模特圈。短短一周时间，大模特已经从“李”时代进入了“自由”时代。

据统计，此次降价潮共涉及21家大型车型厂商。从手机大战、网约车大战、自行车共享大战、社区团购大战，到后来的汽车大战、今天的大模特大战。热闹的大款降价潮能否再次“便宜”消费者？中小企业，云厂商，大型号厂商，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随着降价潮带来的推理成本的降低，大模型商业化的进程可能会加速C端应用的爆发。

1.大模特有免费的午餐吗？

谁也没想到，大型号降价潮的多米诺骨牌，首先被一家小公司推开。

5月6日，魔方的DeepSeek发布的DeepSeek-V2价格是GPT-4-Turbo的近百分之一。5月11日，智普AI大模型开放平台还将入门级产品GLM-3 Turbo模型的通话价格下调了80%。

国内大机型厂商的价格战随即打响。5月15日，在火山引擎春季原力发布会上，企业级市场byte主力机型价格仅为0.0008元/千令牌，比行业价格低99.3%，让大机型进入了“按美分定价”的阶段。

其他大型制造商纷纷效仿。5月21日，阿里云宣布大幅下调旗下多款商用和开源机型的价格，其中标准GPT-4的商用机型Qwen-Long的API投入价格从0.02元/千令牌降至0.0005元/千令牌，降幅达97%。输出价格从0.02元/千代币下降到0.002元/千代币，下降90%。同时，百度AI云还宣布，百度文心模型的两个主力模型ENIRESpeed和ENIRElite将完全免费并立即生效。

腾讯、科大讯飞和其他制造商也宣布降价。科大讯飞宣布科大讯飞Spark API能力正式免费开放，科大讯飞Spark Lite API永久免费开放。顶配版(Spark3.5 Max)API价格为0.21元/万令牌。

既降价又免费。那些“亏本买卖”的厂商是不是想把大模式推向免费时代？

仔细分析，率先降价的豆包大型号只是降低了投入价格，产出价格下降并不明显。阿里云降低了投入产出价格，Qwen-Max的产出价格却没有。这是千题系列中参数规模最大，成本最高的模型。百度减少了两个参数更小的型号，文新4.0不在此次降价之列。小规模的型号已经大幅降价。虽然号称水平可以对标GPT-4，但实际上还不如GPT-3.5，型号水平不达标，根本无法在实际生产环境中运行。

降价诚意存疑。看起来就像是拿出几个不好吃的配菜，声称可以免费吃。难怪网友怀疑大型模型企业吸引开发人员和企业使用，可能开始用卡呼速度、推理速度、任务处理能力等关键指标。“逼你成为vip，再逼你成为svip”的套路很熟悉。

2.降价只是一种简单的营销策略。

目前，AIGC产业的商业模式主要包括通话收费、SaaS(软件即服务)订阅收费、增值服务和解决方案，覆盖了从内容制作公司到普通消费者的广泛客户群体。

以OpenAI为例，收入来源主要有三个:一是向C端会员收取订阅服务费；二是为企业端开发者提供API调用服务。B端用户在付费接入OpenAI端口后，可以调用GPT系列大模型、DALL E系列文声图模型、耳语语音识别模型进行金融、医疗、绘画领域的应用开发，这也是OpenAI的核心业务。三是来自微软Azure云服务的分成。凭借这三大业务，OpenAI的营收在2023年突破13亿元。

因为同在一个赛道上，国内大厂的收费模式基本和OpenAI差不多，但是国内大机型的发展瓶颈早就是现实，不管是C端还是B端。大模型推理价格的降低，主要是因为各个厂商想要抢占市场份额，加速商业化进程。

一个现实是，国内大机型的用户数量还是太少且用户增长乏力，使用数据不够丰富。其次，国内大机型在应用层面，即基于AIGC应用的用户数量并不高。所以这次价格战的主要目标是扩大用户规模，免费增加用户互动和训练数据。

市场普遍认为，价格战的本质是国产大机型的技术差别不大，用户很难感知到技术的差异。互联网巨头通过雄厚的资金迅速削弱和踢出资金实力薄弱的公司。从手机大战，网约车大战，自行车共享大战，社区团购大战，再到造车大战，都是类似的套路，都是因为技术差距小造成的。

但大模式“价格战”不仅仅是简单的市场竞争策略。很多人认为，降价标志着国产大机型发展的商业化拐点。申万宏源研究所信息研究部主任、TMT行业首席分析师刘洋在接受公开采访时表示，国内大型模型企业更看重产业价值，而非财务价值，客户和增值版是时候大规模推广了。发布会上，科大讯飞表示，目前，基于国产自主可控大模型的工程化优势，科大讯飞Spark API能力正式免费开放，有利于帮助开发者降低调用成本，驱动产品创新验证，加速大模型赋能和AI通用化的到来。

人类每一次技术进步的结果都是技术成本的不断降低，大规模模式也遵循一个“摩尔定律”和规模效应。国外公司如OpenAI已经率先降价，模型能力和计算成本双重困境下的国内大模型敢于降价，就是计算成本下降的结果。

对于坚持做大模型的云厂商来说，除了抢占市场份额，更大的算盘其实在公有云市场。

公有云是大模型的技术基础。OpenAI发布4o模型后，引起了社交媒体的一段鼓吹。但也有专业人士指出，基于Transformer架构的ChatGpt如果一直依赖公有云，必然会面临大量用户在使用时无法满足低延迟的现实。

公有云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时代作为神经网络和启动机基石作用的体现。所以在大模型行业高速发展的情况下，公有云依然是暴利。如果大模型的应用真的爆发，AI推理市场也会爆发，在基地上创造出具备大模型能力的公有云厂商。只有通过公有云+API的模式，才能走出新的增长曲线，获得更大的利润空。以阿里云为代表的云计算厂商从底层计算能力、AI平台到模型服务不断创新，而AI也反哺了云管理、应用、计算和基础设施能力的提升。

3.枪响后谁是赢家？

就像网约车大战时用户可以用很低的价格打车一样，每一次价格战都是消费者再次收获红利的时候，但不同的是，这种大模式的降价未必惠及普通消费者。

长期以来，大模型面临的尴尬是用户增长乏力不可避免，编写复杂的提示仍然是普通用户最大的障碍。目前C端主要是各手机厂商的植入式AI助手，但这些AI工具很难从消费者身上实现。

大型号降价谁能受益？

按照AIGC产业链上各层级的关系，基础设施层目前处于行业最底层，核心是支撑计算能力的AI服务器，如CPU、GPU等。这个行业领域以英伟达和AMD为代表。向上是需要很多顶尖科学家长期投入的模型层。国外OpenAI、Google和国内厂商目前主要在这个领域竞争。基于大模型的应用层致力于解决C端用户的消费终端，为B端用户提供行业解决方案。

对于大型模型行业来说，仅靠先进的技术是无法将应用落地的。如果不能降低大规模模型的推理成本，任何商业化都将是一个昂贵的尝试，尤其是对于C端应用，成本可能是一个无底洞。

可见，大机型整体降价的最大受益者仍然是进行应用开发的中小企业，成本的降低有助于这类企业的百花齐放。

基于AI大模型构建针对性的应用软件，最典型的就是今年爆发的首款国产AI产品Remini。又丑又搞笑的粘土风滤镜让Remini直接冲到了国内iOS免费APP下载榜的首位。Remini的爆炸让人们想起了另一款图片生成软件妙雅，它只需要9.9元，每天20张照片，就可以生成自己的“数字头像”，效果堪比市场价几百元的艺术照。和妙雅一样，雷米的结局可能只是昙花一现。除了这些不温不火的AI应用，人们不得不担心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商业应用路径和稳定性。

那么昂贵的API是限制应用开发的主要原因吗？显然不是。正如阿里巴巴前副总裁贾所说，今天的企业在使用人工智能时，不是成本驱动的。如果一个企业想不出如何产生商业价值，再便宜也只是浪费。

360董事长兼CEO也公开表达了对当前大模特行业的看法。他认为，从公共大模型到应用大模型的转变是行业的正确思路。对于C端用户，需要找到用户需求进行个性化定制；另一方面为企业定制专业大模型，做私有化部署。“未来企业内部应该有多个垂直模式，应该简单易用，提高企业内部效率。”例如，最近，国内自主研发了专注于财税领域的垂直模式——BPAI财税模式。

既要抓模型技术，又要抓商业应用，价格战之后的路还很远。

“便宜赢不了商战，谁能盈利谁就是笑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