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第138期主持人|尹

【/h/]整理|实习记者李雨桐

【/h/]本期我们来聊一个最近比较热门的话题:音乐综艺节目《歌手2024》。正如很多乐评人所说，正是“全开麦不调音”的直播形式让这档节目焕发了青春。直播意味着意外，《歌手》自开播以来话题不断。第一次排名发布后，“那英50岁女人大战八国联军”的热门话题出圈了，亚当·兰伯特空健康节目的预言成真了。节目内外仿佛打破了“第四堵墙”，观众们紧张地为选手们观看直播，并实时观看所有的乐评。博主们的反应视频也成为观众的乐趣之一。

【/h/]《歌手》一开始是一档竞技类音乐综艺，这也是为什么两位外国歌手尚蒂·摩尔和法乌齐亚是优秀歌手的原因。在网友眼中，只有同属于一个歌手的那英才能与他们抗衡。这场比赛符合中国传统观点中对“歌唱得好”的定义，甚至在网络舆论场上上升到了“为国争光”的层面。然而，在节目的安排上，我们可以看到时代变化后的许多错位，例如邀请曲目和受众完全不同的二手玫瑰，以及中年男性喜欢的“车载声音”歌手海莱·阿木，这让人怀疑节目的标准以及在当今音乐审美不再统一的情况下音乐比赛是什么

【/h/]节目想照顾各个圈层的观众，还有意引入国外知名歌手进行对抗，这也让节目有了神奇的效果。甚至还有一张“格莱美vs草莓音乐节”的照片。欧美流行歌手亚当·兰伯特和属于“下沉市场”的网络歌手海来阿木站在同一舞台上。接下来，另一位歌手查理·普斯和孙楠也可能同台竞技。正如乐评人埃尔迪所说，与海莱·阿木本身的表现相比，“由于短视频的出现和颠覆性影响，海莱·阿木与斯汀、亚当·兰伯特和惠特尼·休斯顿的歌曲在同一舞台上演唱《流浪兄弟》，这是这个时代传播学和社会学更值得思考的问题。”

01紧张的歌手和被忽视的情感联系

【/h/]董:我觉得《歌手》就像是一场高端艺术盛宴叠加了一场生存真人秀。预告中也一直在强调“敢参加的歌手都很棒”、“连那英都觉得很有挑战性”、“谁敢拼”等观点，就像在看一场生存游戏。我最喜欢二手玫瑰的表演，因为他们选择的歌曲非常有趣。《耍猴》的歌词是“360行，各有所长，奥运会有运动员，耍猴时有猴王”。我从中感觉到一丝讽刺，好像宫里的艺人可以和耍猴的孙悟空相提并论。

【/h/]那英还在唱《无声》，一首十年前的老歌。感觉流行歌曲的热度减弱了，不知道哪些歌手出了哪些新歌。但流行的押韵和歌词实际上更适合多场景的传播。我认为最受欢迎的歌曲是大约两年前的《早安龙辉》。这首歌经常在小城市的超市里播放。两年前的世界杯期间，这首歌与梅西的获胜片段一起编辑而成，网络传播度很高。歌曲中还有一些感染力很强的歌词，如“你是那一夜最美的星空，照亮我一路前行”。虽然歌词和节奏一度引起争议，但这种熟悉的节奏确实抓住了观众的耳朵，让人感受到紧密团结的激情。

【/h/]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前面的歌手一出来就会说特别怕出错，怕高音唱不好，因为Live很容易让观众看到自己哪里唱得不好。但是，直播的重点应该是与场景相呼应的情感连接，而不是不出错的技术问题。每个听过《我的背页》合唱版的人都会很感动，这是录音版无法替代的。我记得汪峰曾经和老狼以及其他一些老朋友在《歌手》上演唱了一首车祸版的《礼物》，但这首歌特别感人。Live讲究的是口才和配合的感觉，这是完美录音所无法替代的。我认为歌手似乎有一种追求完美的特殊倾向，尤其是高音、海豚音和宏大的场景。

【/h/]林子仁:我是《歌手》的忠实粉丝，几乎每一季都会看。我对这个节目的印象是，由于它的所有参赛者都是成熟的大牌歌手，因此它应该与其他音乐综艺节目不同，并呈现歌手的真实演唱舞台。结果这次它突然强调这一季才是真正的直播，我感觉有点被骗了。

【/h/]首发歌手阵容出来的时候其实挺失望的。除了两位外国歌手外，其他国内歌手都上过许多音乐综艺节目。虽然这次宣传的重点是“大众支持，那英首次登上歌手”，但她也参加了两季《乘风破浪》，我们已经熟悉了她在音乐舞台上的表现。二手玫瑰之前也上过《乐队的夏天》，所以她们选歌很奇怪，不走寻常路并不意外。

【/h/]所以这次吸引我的是外国歌手。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新鲜血液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他们能在中国的舞台上表演什么样的节目。我认为这一季的《歌手》真人秀非常无聊，节目中的中国歌手给人一种非常紧张的感觉。虽然竞争一直是这个节目的主线，但在我的印象中，往年的歌手会更轻松一些，呈现的氛围更像是歌手们互相学习技巧和交流。

【/h/]我认为本赛季的紧张局势有两个原因。首先，该节目采用现场直播的形式，歌手的任何错误都会直接暴露在观众面前，这给习惯于修复声音甚至假唱的歌手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们可以看到，就连那英也多次表示自己非常紧张，害怕高音唱不出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节目邀请了有实力的外国歌手。虽然Chanté Moore和Faouzia不是国际流行的一线歌手，但他们仍然非常有实力。他们的表演在某种程度上给中国歌手带来了沉重的民族主义心理压力:“我不能让中国歌手难堪。”

【/h/]这一季的剪辑节奏比往年略乱。比如会拍很多主持人从舞台跑到后台的画面，让我觉得节目节奏很慢，要等歌手唱很久。如果是录播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编辑这部分内容。

【/h/]尹:我看的时候觉得这个节目有点矛盾。一方面，它想保持歌唱技巧的竞争，另一方面，它想拓宽观众的边界并增加新的节目元素。这可能是受时代变迁的影响。例如，因为《乐队的夏天》相当受欢迎，所以有必要邀请乐队代表过来，但这增加了一种奇怪和支离破碎的印象。

【/h/]另一个非常明显的是黄轩。我发现他会在安全区和不安全区之间反复跳跃。在演唱第一首歌曲时，他选择了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Alone on Building C》，但许多观众并不买账，因此在第二期中，黄轩选择了一首旋律更能让大众获得的抒情歌曲。我还发现尚蒂·摩尔选择了黑色R & amp在前几期中，这更符合国内观众的印象。b金曲，可能是因为她怕大家听多了会腻，所以她后来选了一首麦莉·赛勒斯的《scrambling Ball》，在演唱上也有惊喜。看来一方面通过唱歌比赛的观念还根深蒂固，另一方面观众对这种比赛方式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h/]徐璐晴:我认为Chanté Moore非常强大，因为她很好地控制了与现场乐队的关系，有点像乐队指挥。她将声乐视为乐队中的一种乐器，并与其他现场乐器和声乐伴奏进行合作和协调，使音乐成为一个整体，并在竞争激烈的节目中表现出音乐性。

【/h/]节目中大部分选手和观众更注重音准和音色，高音能否唱好，能否有大爆发音和海豚音。但我认为有很多方法可以表达真正的音乐性。歌手只有认清自己的音色和特点，认清自己是谁，处理好人声、乐队、伴奏、编曲和现场歌迷之间的关系，才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一首好歌。

【/h/]董:爵士乐演奏强调互动和即兴创作。即兴表演不是简单地炫耀你的技巧，而是根据当前的气氛做一些事情并继续音乐。我以前好像听过一个音乐家讽刺我。许多歌手的标准是巨大而宏伟的背景。有数百个乐队、小提琴手和小号手，但他们演奏的都是节目。这些歌手希望遵循程序，不要即兴表演，也不要与现场观众联系。好好表现就好。这真的就像参加考试一样，会失去很多好东西。这是对人类情感的否定。

【/h/]徐璐晴:我很喜欢黄轩。他的舞台语言非常丰富，而且都是即兴发挥，没有拉长。这是一个特别难得的享受舞台并与观众一起创造现场体验的地方。

【/h/]林子仁:实际上，Chanté Moore第一次出现时尖叫的是海豚音，但我认为她尖叫得很自然，她的情绪恰到好处。她唱的第一首歌是《如果我不是》《T Got You》是一首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老歌，但我听的时候一直起鸡皮疙瘩。她的情感传递非常细腻，技巧非常娴熟，真正能够展现出一个在流行乐坛积累多年的深厚积淀的歌手的风范。她的第一次亮相完全征服了我，是我目前最喜欢的舞台。结合她在VCR中讲述的职业生涯故事，这更令人感动-尽管她提名了格莱美，但那已经是在20世纪90年代。她很像一个年轻时成名的女歌手，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的光芒所掩盖。与同时代的超级巨星相比，她的光芒暗淡无光。

【/h/]chantéMoore还表示，在这些年里，她已经逐渐接受了现实，但她仍然喜欢唱歌，她的表演能够感染台下的观众是非常有意义的。她自己的生活故事和这首《如果我不是》的第一阶段《我没有得到你》似乎产生了一种互文关系。因此，我们似乎不只是在音乐比赛节目中观看音乐。

评价维度的多样性和文化体系的差异使音乐很难进行比较。

【/h/]尹·鲁青:虽然尚蒂·摩尔在《歌手》中的表现已经足够出色，他很放松，很有感染力，但在流行音乐世界中，你必须拥有独特的特质或出众的魅力才能真正受到观众的喜欢，然后成为超级巨星，而这是很难通过流水线生产的。虽然节目的评判标准主要是唱腔和音准，但大家真正感受到的是一种互动氛围。尚蒂·摩尔在第一期中的胜利与她带动观众气氛密切相关。那么，音乐可以是竞技的还是竞技的？当我们谈论音乐比赛时，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h/]林子仁:在音乐比赛领域，是不是只有高音技巧才能赢？但是在上一季的《歌手》中，李健是一个很大的例外。在我的印象中，李健在歌坛一直很有存在感，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是一个被大众认可的一线歌手，至少不是一个知名歌手。但是在参加了歌手节目之后，他的事业迈出了一大步。

【/h/]上一季的《歌手》节目非常注重呈现歌手的个人故事，拍摄了充足的背景故事，比如歌手在选歌时的想法，以及为这首歌做了哪些准备。这些可以完全展示一个歌手除了舞台之外是什么样的人。在那一季的节目中，李健展现了一位极具人格魅力的歌手。有了这种印象，观众会在舞台上欣赏他的具有民间气质和抒情性的歌曲，他们会觉得表演非常适合个人的经历，个性和思想。

【/h/]总的来说，我觉得音乐很难比较。作为一名观众，我认为一场好的表演应该能够以新鲜的感觉诠释一首熟悉的歌曲，但不一定需要炫耀技巧。

【/h/]尹:这一季的《沉默》王是一位创作型歌手，但由于现场直播和紧张的气氛，他似乎完全没有表现出音乐中感人的部分。当与尚蒂·摩尔相比时，人们会认为他的歌唱技巧远不如尚蒂·摩尔。但这其实是一个审美体系或文化体系的问题，可能有点像我们之前提到的白人女性审美和东亚审美。白人女性的审美可能偏向于Chanté Moore，这是一种非常华丽而有节奏的黑人音乐。我们的系统可能是QQ音乐和“非主流”的微妙情绪，这是王沉默擅长的。在一个看重唱功的直播赛制中，他的特点被抹杀了，没有被凸显出来。令人欣慰的是，在最新一期中，Silence Wang唱了一首情歌，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上。

【/h/]徐璐晴:有一期，法奥齐亚演唱了《沙漠玫瑰》。冯小刚评价哔哩哔哩说原唱是《刺痛》，他用了很多中东的打击乐，比如《驼铃》和《大布卡》。但在《歌手》中，法乌齐亚重新编排了歌曲，并删除了所有这些元素，这相当于使伴奏乐器变得更薄。从编曲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原曲更有趣，更有层次感。不过，法乌齐亚的改编将突出vocal的声音，这更适合竞技比赛。

【/h/]这可能也是对音乐的不同理解。亚当·兰伯特在演唱《Whataya Want From Me》时也进行了类似的改编:原曲的高潮部分没有那么强烈，但他进行了大量调整，以增加高潮部分的声音和爆发力。但这对整首歌来说是好是坏呢？

【/h/]尹·鲁青:大多数观众认为法乌齐亚唱《沙漠玫瑰》唱得很好，但一些音乐评论家会说她多次唱过这首歌，还会批评她炫耀她的技巧。在这一期中，她演唱了Lady Gaga的《狗仔队》。这首歌有其独特的情绪和趣味，但法乌齐亚使用了一种格莱美唱法，这有点不一致。

【/h/]法乌齐亚的绰号是雅雅。事实上，另一个Yaya现在更受欢迎，即奥利维亚·罗德里戈。她更受欢迎不是因为她擅长唱歌，而是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她擅长“发疯”。她的歌曲中的情感与z世代的年轻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可以看出，音乐比赛不一定比高音或任何东西都好，这可能仍然是共鸣或情感价值的问题。

【/h/]林子仁:在竞技类节目中，我们过于强调一个歌手的功能性，我们会相对忽略造就一个歌手的其他东西。如果歌手在参加节目时已经拥有很高的全国人气，这并不重要。但是，如果你是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歌手，你如何在这个舞台上展示你的个人魅力，让大家充分了解你是谁？事实上，这需要节目组多加注意，无论是使用VCR还是让歌手在舞台上有一些特殊的设计。感觉Faouzia本身就是一个刚出道很久的年轻歌手，在国内对于观众来说属于无名小卒。我认为如果她想走得远，她需要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h/]尹鲁青:事实上，法乌齐亚在场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但她在球场上没有机会展示这一点。

【/h/]林子仁:这一季的节目很少展示这两位外国歌手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对在中国参加这一竞争性节目的真实想法。可能因为他们说英语，所以他们没有与其他歌手互动那么多。

【/h/]徐璐晴:如果中国只有一个天后，那就是王菲。那英可能会成为明星，但她不会成为超级明星。王菲更像是一个超级巨星。我们很少讨论王菲唱歌是否跑调。即使她之前一直跑调，我们也不会关注这一点。

【/h/]林子仁:王菲现在不参加晚会和综艺节目了，她也很久没有开演唱会了，所以你目前并不真正了解她的真实演唱水平，对她的印象大多停留在CD和传说中。现在广为流传的是她的生活态度，她的形象似乎完全由个人魅力构成。

分散和去权威化的音乐评论家

【/h/]尹:二弟的音乐评论让我很感动。他说海莱·阿木将和亚当·兰伯特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这是今天才会出现的场景。为什么这些看起来毫无关系的歌手会出现在同一个舞台上？

【/h/]林子仁:这反映了流行音乐的去中心化。我根本不用Tik Tok，所以我对Tik Tok神曲一无所知。海莱·阿木是这一季节目中的第一位歌手，他被介绍为拥有众多观众的民族歌手，但在此之前我真的不认识他。

【/h/]小时候，我们可能会通过MTV电台、音乐杂志或电视剧主题曲了解最新的流行音乐，这是每个人都可以接触到的文化产品。但是现在这种固定渠道的发行方式已经失败了，所以会导致流行音乐的分散化。我想问一下你现在是如何接触新音乐的？我大多依靠QQ音乐等音乐平台的推荐。

【/h/]尹:我在看苹果音乐和网易云的歌单。前者是编辑选的，后者是网友做的。

【/h/]董:还有二弟，他每年都会列出一个从1到100的最佳歌曲名单，名单中既有乐队也有流行音乐，范围很广。

【/h/]不同地方的不同人创作的许多不同流派的音乐都有相同的主题甚至相似的歌词。我觉得刘老根的主题曲《拿人生的棋》和肯尼·罗杰斯的《赌侠》基本一致。两个都是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叙述的，说人生和下棋打牌一样。走一步看一步，留着最后一步棋是必要的。这可能是因为人类有一些固定的叙事传统和具象模式。我还关注了唱京剧的年轻演员龙梦寺的宽度，并用大炮唱了京剧之王李桂英的一段。这也是一幅非常有趣的拼贴画，或者说这就是人类的工作方式。

【/h/]徐璐青:现在乐评人的力量已经很弱了，专职乐评人很少。

【/h/]尹:因为人们不需要深入分析音乐，他们只需要不断地消费新音乐。

【/h/]徐鲁青:我不认为音乐被视为独立分析和欣赏的对象。你可能会花一些时间独自看书和看电影，但基本上没有人会坐下来花两个小时听和分析一首歌。因此，声音也是一种慢慢衰落的媒介，这是一种遗憾，因为声音艺术中有很多好的东西。

【/h/]尹:人们会认为听音乐只是一种娱乐，现在他们经常听到一种说法:“音乐是非常私人的事情”。

【/h/]林子仁:之前看过一本书叫《流行音乐与资本主义》。那本书的作者是一位日本文化研究者，他分析的出发点也是日本流行音乐。2007年，他对日本流行音乐的未来趋势做了一些预测，大概有8点。现在它不仅在日本实现了，而且在我们的华语乐坛也实现了。其中之一是音乐评论的地位相对下降，也就是说，与音乐相关的信息基本上都在互联网上传播，任何用户都可以随便写的形式，如博客、维基百科和社交网站将成为评论的最重要媒体。

【/h/]我们目前的情况是，自媒体Ear Di不仅每天在他的账号上介绍国内外最新的音乐，还为我们提供音乐信息，他已经开始成为基本上所有音乐综艺节目的权威解读者。从《歌手》到《浪姐》，他每期节目都会发一条评论，网友们都会认真阅读。除了尔迪，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以文字的形式对一首歌的表演进行更专业、更具体的分析。我能叫出名字的国内乐评人是丁太升，但他似乎有一些争议。我觉得他的一些言论有点不合时宜，不够专业。

【/h/]尹:最近经常看到一个叫张瑞章的up车主。他应该是音乐家和音乐评论家，但他的风格非常抽象。他听的音乐范围很广，但在评论时，他不像皇帝尔那样摆架子。相反，他会承认自己所说的纯属主观臆断。哔哩哔哩的介绍还说“不是音乐评论家”。降低身份后，你可以直接说你喜欢哪些歌，讨厌哪些歌。这种权威的评论方式可能是一种新的主流。

【/h/]外国和中国有差异。国外也有滚石、Pitchfork等音乐媒体会对专辑进行排名。其中，Pitchfork的评分总是受到质疑，每个人都会认为它的味道很“厕所”，评分根本就是错误的。这也是对权威的一种消解。

“格莱美vs草莓音乐节”背后的文化霸权

【/h/]林子仁:其实《歌手2024》缓解了我对有毒民族情绪的焦虑。民族主义情绪很容易被煽动，但普通人在比较的过程中认识了商品。我们可以从每场比赛的预测和最终排名中看出这一点。音乐软件中的高赞评论不是“为国争光”，而是对外国歌手出色表现的真诚赞美和对中国音乐现状的精彩讽刺，如“格莱美vs草莓音乐节”和“格莱美vs菜鸟驿站”。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这可能是变革和进步的最强大动力。

尹:这可能也有文化霸权的因素。流行音乐体系是在美国的领导下建立的，其中最主流的是R &；这些音乐起源于黑人，而r &；b经历了一个从日本、韩国或中国港台到大陆的“下沉”过程。

【/h/]有意思的是，我们在《歌手2024》中也能看到这个过程:周杰伦是国内千禧一代歌手R &；好歌手很受欢迎。这种风格最初是受美国的影响，后来，Silence Wang或Vae可能是受周杰伦的影响，所以我们一直被包裹在这整个系统中。如果你和别人的原创音乐竞争，在某种程度上很难做到公平。二手玫瑰和杭盖乐队的加入让这个评价体系有点乱，因为他们不在体系内。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二手玫瑰可以非常放松，甚至唱“耍猴”来戏弄整个系统。

【/h/]徐鲁青:但其实换个角度看，中国音乐真的没有为世界音乐体系做出什么贡献。黑人有R &；b和爵士乐，音阶也融入了其他地区现代音乐的编曲中，但中国没有。杭盖乐队演唱的呼麦是蒙古族演唱的一种形式。正常人听民族音乐可能只会听呼麦。如何将本土事物与现代编曲方法相结合，是音乐界需要面对的问题。